盛耘越发觉得不详,她看向大厅里空置的圆桌,皱眉道,“我可以在这里等九娘回来吗?”
“这……”杂役一脸的为难。
盛耘又从腰间摸出几粒金瓜子递过去,杂役立刻眉开眼笑道,“公子请坐,小的给你沏壶茶。”
盛耘在春风楼的大厅里静坐着,上灯后,不断有眉眼精致的女子过来与她调情,盛耘起初还有应付的耐性,到了后面越发的不耐烦,干脆寻了鸨母说情,去了毕九娘的房里等。
子时过半,毕九娘才回来,她被杂役和婢女搀扶着进的门,鬓间金钗已经倾斜,脸上大片的酡红,也不知被灌了多少酒。
盛耘忙上前搭手,顶替杂役搀了毕九娘,又冲他道,“让人去煮醒酒汤过来。”
杂役应声离开,盛耘和娇杏一起将毕九娘扶到床上,还没躺下去,毕九娘突然一呕。
“奴婢去拿痰盂来,”娇杏熟练的跑开,须臾,又回来,她将帕子递给盛耘,自己替毕九娘接着痰盂。
毕九娘又呕了几声才吐出来,她半睁着眼,借着昏暗的灯火,望着盛耘道,“你生的真像我盛耘妹子。”
盛耘心疼的帮她擦拭着嘴角,安抚道,“醒酒汤很快就好,你喝完好好睡一觉,明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毕九娘痴痴笑了一声,跌在盛耘怀中睡了过去。
盛耘盯着她红的不正常的脸看了一会儿,抬起头问娇杏,“太子卫率府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娇杏正要开口,杂役突然推门走了进来,她只好错开这个话题,起身去接醒酒疼,“辛苦皮哥了,您早些下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