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南临朝的上层到底烂成何种模样了!
离开顺天府大牢后,她又去了顺天府衙一趟,想趁早将奴籍销去,了却心头大患,但当她呈上卖身契,提及此事时,掌管户籍的府吏却道,已经有人替她消去了贱籍。
盛耘捏紧了手中的卖身契,猜到是嵇谌做的。
离开府衙后,她第一时间将手中的卖身契撕的稀碎,然后扔进路边的泔水车里。
重新回到马车上,车夫恭敬的询问,“盛姑娘,现在回去吗?”
盛耘敛起眼底情绪,轻声道,“先不回去,我还想去平康坊探望一位朋友,到春风巷了你提醒我一声。”
“小的省的了。”车夫没有多问,驾着马车又往平康坊赶去。
一个时辰后,盛耘下了马车,往春风楼里走去,她方一入内便有杂役上前道,“咱们楼里上灯了姑娘们才接客,公子若是来风流快活的,还请夜里再来。”
盛耘单手负在身后,面容清冷道,“我与花魁娘子毕九娘是旧相识,有要事寻她,可否为我通禀一声?”说着,她从腰间摸出一粒金瓜子递了出去。
杂役见盛耘出手大方,露出一个笑脸,道,“九娘姐去了太子左卫率府侍宴,公子要诚心见她,最好是深夜再来。”
盛耘皱起眉,她先前在春风楼躲藏过一段时间,却从未见过毕九娘白日出去过,不管是承欢还是侍宴,都是上灯时才出门,这事明显透着反常。
“你说的太子左卫率府可是窦府?”盛耘盯着杂役问道。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