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盛耘,他不止要她的人,还要她的心,像江擎那样用权势将人困在身边,简直就是牛嚼牡丹,他嵇谌要的是心甘情愿、忠贞不渝、灵肉合一!
而盛耘,丝毫不知嵇谌对她的觊觎更甚于江擎。后者只是要她的人,前者却撒下了天罗地网想要猎取她的心。
三日后,盛耘要的男装才赶制好,衣服刚送来,南山居那边就传了消息过来,道是老夫人身子不爽利。
盛耘用最快的速度换了衣裳,便随着南山居的婢女春莺往中路而去。
一路上,她询问起老夫人的具体情况,春莺喘息着道,“老夫人患有消渴之症,大夫一向不允她吃太多荤腥、甘食,可今晨老夫人没忍住,多用了几口桌上酸沙鸭脯,然后便全身冰凉、使不上一点力气。”
盛耘又问了老夫人以往的病史和用药习惯,春莺一一都答了,盛耘心下有了底。
等她赶到南山居暖阁时,老夫人已经脸色煞白,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盛……姑娘?”徐嬷嬷看到她的打扮,迟疑了一下才道,“您来了就好,快请看看老夫人的情况。”
盛耘应了一声,快步走向老夫人,一搭脉,果然如同她猜测的一样,是肾阴亏虚导致的消渴。
“去煎合沉汤来,”她侧头吩咐徐嬷嬷,徐嬷嬷交代了人去煎药,盛耘又问,“可有银针?”
徐嬷嬷忙道,“有的,”说着便让人去药房拿银针。
盛耘拿到针包后,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竟有她以前在南临从不曾见过的牛毛针。下一刻,白嫩的指背在银针上一一履过,深思熟虑过后,她选择了最细的牛毛针为老夫人施针。
药煎好之时,施针刚好结束,老夫人幽幽醒过来后,看了盛耘好一会儿,才认出来,“怎么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