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亮起来后,嵇谌朝盛耘看去,面前的女子算不得什么绝色尤物,甚至有些憔悴,但偏偏皮肤瓷白细腻,颈子修长,腰肢细软,眼眸更是像含着一汪水,简直每一处都长在男人的痒处,若是加以调教,假以时日,定会让拥有她的男人疯狂迷恋,欲罢不能。
也怪不得,江擎被拒婚后还撂不开,将人强娶为妾。
“大人在看什么?”盛耘察觉到嵇谌目光里的探究,疑声问道。
嵇谌道,“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嵇谌走向她,眼中带着几分欣赏,说道,“若是寻常商户女子得江侍郎求娶,定会欣喜若狂,便是有不情愿者,也不敢拒绝,最大的反抗不过是夫妻琴瑟不调,相敬如冰,而你却敢拒婚于他,与他一斗到底,始终不曾屈服,可以说是个奇女子。”
盛耘苦涩的笑笑,走向圆桌,替他添了盏茶水,分别落座后,道,“在平康坊巷子里,我说的话句句属实。”
“我与妹妹是走的江家二夫人的路子进的江家私学,在第一次偶遇江擎后,他便托了二夫人来试探我的心意,当时我以齐大非偶的由头回绝了他,此后两年怕他旧事重提,或者记恨报复于我,更是极力躲着他,但不曾想最后还是落到了他手里。”
“他以我的亲友逼迫,要我入府为妾,我不得不从,可入府后,他稍不顺意便会对我暴力殴打,更常以入奴籍、转送同僚作威胁,我日日生不如死。”
“之后,好在江老夫人及时赶回,阻止了他的施暴,更在弥留之际逼得江擎答应放我走。只是老夫人当时已病入膏肓,我前脚刚离开,她后脚就发了病,而我刚好医术不错,也不忍心,便又折返回去救人。此后一直等到老夫人病殁,才被她留下的忠仆趁乱送出府。”
“至于出府后的事情,大人应该都晓得了。江擎他并不甘心,老夫人刚下葬,他就以权势逼迫我的养父母写下一纸卖身契,将我打入奴籍,逼我继续承受他的欺侮。”
嵇谌听完盛耘的遭遇,沉下脸,拍案怒道,“朝中竟有这般以权谋私,欺压百姓的官员!”
随后,等他平缓下怒气,又朝盛耘道,“盛姑娘放心,既然我知道了此事,就不会坐视不理,你且先歇着,我会好好的和江擎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