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与他大吵了一架。
他说他恨他,恨他是个明君,却不是个好父亲。他宁愿生在穷苦人家,也不愿当这个劳什子的太子。
萧徇一气之下将他贬去西洲。
边关凄苦,总有他乖乖回来认错的时候。
可他等了十年,等他将西洲将士整肃得井井有条,也没听他叫苦叫累一句。
而他养在宫中的两个儿子,早已按耐不住。
萧徇一直都知道,他京城的两个儿子,表面装的和宸儿一样温文尔雅,内里却心狠手辣,江山社稷要仁君要明君,他们不配。
他们父子间的矛盾,总不该让晋朝百姓为牺牲品。
萧宸不愿意让步,那就他先低头。
他听取了陆憬的意见,假意装病,逼得萧硕和萧煜起兵谋反,自己则坐山观虎斗,待萧宸大胜归来,他再现身,让他名正言顺的继位。
如此,宸儿这皇位才算坐得稳当。
“母后……竟是这样的人吗?”良久,萧宸道。
而他一直视为洪水猛兽的父皇,却在暗中为他筹码已久。
昔日的认知被倾盘颠覆,他险些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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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宸的继位大典定在一个月后。
继位大典当天,萧宸宴请百官,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封陆憬为镇国公,褚沛琴、白晔御敌有功,封宣威将军,定远将军,赐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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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了二月二十八。
贾府内外张灯结彩,鞭炮齐鸣,一派喜气洋洋之景。
褚沛琴和白晔是早半个月前就来扬州陪着白染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