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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朝着左上方恭敬一拱手道:“陛下体贴娘娘,道是娘娘这一路舟车劳顿,特地在此备了软轿接送娘娘进宫。”

傅椋面无表情的放下车帘子。

到了城门口才这般惺惺作态,这混蛋早干什么去了!

“阿嚏”

一声响亮喷嚏声从一身明黄的男人口中喷出,内侍丁诺悠悠的燃起几盏宫灯,

明亮的光线照亮了男人颀长的身影,他倚在窗前,泄露出几分恍惚的神色。

丁诺取来轻氅要给他披上,却被穆商言抬手给阻了,他笑道:“定是阿椋又在骂朕了。”

“三年了……”

透过半开的窗,穆商言冷峻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片白砖地上,那里原来是一处荷塘。

寂静中,有人轻轻敲了敲门,他抬手挥去,侍候在一旁的内侍丁诺福了福身,接着领命上前拉开了门。

凉风夹着水汽接涌入室,一道浑身湿透的漆黑身影十分轻巧的几步走进屋中,在案前十分恭敬垂下头单膝跪下。

水珠从他发上身上不住的滚落下来,将地面铺着的红锦丝毯渐渐濡湿一片。

“属下幸不辱命,娘娘已经顺利进京,回京途中曾遭遇一批伏击,经属下查探,疑为李福泽大人所为。”

“李福泽?”

穆商言转过脸,面上神情阴鸷,但目中担忧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