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小声道:“不过是半夜的事,早也好了。”
顾衍横她一眼,辛越立时噤声。
“……”丘云子继续数来:“心气大起大落,忧思过度,于养身不宜。”
辛越辩白:“喜的时候更多,身子养得倒也挺有精神。”
顾衍不知想到什么,耳根有些发烫,倒没有说话。
丘云子背了个神医之名,摊上了府里这两位主子,真有一世英名即将随水东流的预感,清了清嗓子:“又奔波数日,火里来江里去,样样挑出来都得钉在床上养两个月。”
“……”辛越收回手,不让他再把脉了,再把下去这年都不用下床了。
丘云子站起身去写方子,嘀咕道:“如今只是嗓子反复哑着已然是上苍有好生之德了。”
写好了方子,想着差不多该退了,便说:“将养两日便可。”
在侯爷黑沉沉的目光下忙又改了口,“考虑到夫人旧伤在身,喝不下药,还是好好将养半月吧。”
辛越听了,一下就黑了脸,看着顾衍,两人一起黑脸。
丘云子摸着一脑袋汗,识相地挎着大药箱弯身行礼,以要盯着小药童到府里药库抓药为由,急不可耐地退了。
红豆进来将一碗鸡丝粥放到床边矮几上,也退了出去。
辛越要起身去拿碗,嘴里嘟嘟囔囔,“吃了饭,让我去园子里散散我自己就好了,非得关我半个月。”
顾衍把她按回去,拿了碗舀起一勺吹了吹,不接她的话,只淡淡说:“你这样,我怎么带你去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