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辛越坐在床上反思。
她这些年真是有些倒霉,大病大灾没断,小病小痛常有,老天爷给她一巴掌打成了个多愁多病身,却没给她个倾国倾城貌。
不知是嗓子本就没好透,还是昨夜顾衍实在太热,像个滚动的火炉一般,又非要卷着她睡,导致辛越夜里醒了好几次,将被子踹开才能入睡。
总之,第二日从床上坐起身,喉咙又干又哑。
芋丝进来时,才告诉她都过了巳时了,瞧芋丝的模样,怕是再不醒就要进来掀帐子了。
辛越打着哈欠,指了指茶壶:“茶……”
芋丝手还捧着烘热了的衣裳,听到这道嘶哑的声音,大腿一颤,差点就要滑倒。
一时也顾不得四五六的,忙放下衣裳,匆匆到耳房去唤了红豆和黄灯来服侍夫人洗漱。
再让脚程快的十七去请丘神医,最后让小厮去前院请侯爷,一番安排下来,又随手叫了个嬷嬷去厨房将夫人的早膳换成温软好克化的。
待她再要进屋子时,就瞥见侯爷匆匆从前后院的垂花拱门过来了,一阵风似的进了内室。
红豆和黄灯很快就退了出来,她扯过红豆的袖子,悄悄问夫人如何。
红豆抚了抚胸口,也是一副惊吓未定的样子,拉着她二人到耳房小声说:“我瞧着是风寒,同上次不一样,我还特特在蜜水里多加了一勺蜜,夫人一下就喝出来了,说早上这水甜了点。”
芋丝一下就安了心。
内室中。
丘云子问了些这两日的起居,按着辛越的腕脉,慢慢吞吞说:“夫人这些时日太过劳心劳神,积食伤了脾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