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道:“说起来,这续命草在突厥还有一个传说,说是有一采药女在雪山攀爬时,意外落入悬崖下的仙池内,见着了雪神之子的身躯,雪神之子对采药女一见钟情,不料雪神阻拦,在采药女下山时故意雪崩,采药女奄奄一息之时,雪神之子化为续命草,生长于采药女身畔,欲以命换命,采药女不忍爱人死亡,没有服用续命草,雪神之子悲痛怨恨中,便令这续命草带了奇毒,使服用者遍尝纠结不舍之痛,恰如情爱之苦楚。”
冯静仪道:“这故事还真是离奇得可以,我怀疑突厥每一种草药都有个神神鬼鬼情情爱爱的传说。”
良妃道:“谁说不是呢。”
皇上“死而复生”之际,不知为何,竟突然想起了我这个毫无实权的德妃,派尤安送了赐我协理六宫之权的诏书来。
正当我莫名其妙时,良妃来上门道贺了。
我令阿柳倒掉碟子中的瓜子壳,喝了口茶。
“我侍疾时问过太医了,皇上这病,也就在这一两年里。”
换言之,三皇子必须在这一两年内大胜还朝,否则没了皇上坐镇,还不知道会掀起什么风浪来。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一边万分忧心,一边觉得自己越来越融入母亲这个角色了。
我和冯静仪正准备用刚开的梨花做梨花酒时,三皇子的家书又到了。
三皇子说,我收拾的防风沙行装派上了大用场,有几支残军进入了大漠中,他准备带兵深入大漠,既是乘胜追击,也能顺便探探契丹各部落的态度。
我对大漠这种地方一向没什么好感,但三皇子这一年来的势如破竹之势令人信任,我觉着,三皇子应该是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