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梁家败落不怨你,王府衰弱也不是你的错,至于榕哥儿的死,那更不是你的错。

可是所有的过错都得你来担着,王妃怨你虐待你,我知道你无辜……

她听着我这样说,自己无声的抽泣起来。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上滑落,以手捂脸,悲伤得难以言表。

我静静的等着她哭完,又接着道,事已至此了,你的身子又刚养好,不要这样伤心。

再怎样,咱们也没有不过日子的道理,往后还是得好好儿活着。照如今这情形,王府你是回不去了,宫里到底不能常住,你往后怎么办呢?

她平复了情绪,哽咽道,臣妾的命是娘娘所救,自然听凭娘娘安排,臣妾,盼着娘娘给臣妾一条活路。

我上前搂着她的肩膀道,好孩子,我怎么能不顾念你呢,只是必得让你受些委屈了。

我前些年在城南的京郊修了一座寺院,叫桐恩寺,专门收留无处可去的出家人。

那是我的私产,等闲不会有人打扰,条件虽说有些贫苦,倒胜在清静平和。

你若愿意,可到那里去,我自会着人给你安排,也会派人到王府里替你周全,你意下如何?

她擦了擦眼泪,方从榻上下来,郑重跪在我面前道,娘娘今日的庇佑之恩,簌絨此生难忘,请娘娘受簌絨一拜。

我连忙将她从地上扶起道,你既愿意,那便收拾吧,明日我让人送你过去……

送走簌絨以后我便派苏泽去了王府,到底簌絨是王府的人,我告诉他们我让簌絨去桐恩寺给榕哥儿念经祈福去了。

这边,恒王府明显的顾不上这些了,他们王妃病的很重,连太医都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