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此番着急来见是有一件事要问母后。

我已料到是什么事,因敛容道,你说。

簌絨,是母后赐婚给榕哥儿的么。他一字一句道。

我看向别处,不语。

母后,是您赐婚的么。他突然哭了。

母后明知道儿子心里喜欢她,您为何要这般?

您不是也盼着儿子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么?母后!

您知不知道儿子现在心有多痛!

住口!皇帝大怒。

你带刀上殿,质问自己的双亲,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父皇?可还有孝悌之心?你把你母后置于何地,把朕置于何地?

自从你去了淮南,你母后日日为你担忧,知道你险些被江水冲走,你母后差点把眼睛哭瞎,你还有没有良心?皇帝已经怒不可遏了。

不想郑灿已经不怕了,他眼里带着泪苦笑道,母后怕儿子被江水冲走么?

儿子真该在淮南被江水淹死才好,省得回来承受这般痛苦……

皇帝气得不行,不愿再同他理论,只吩咐道,来人,将四皇子带走,禁足训台馆,无召不得出。

郑灿站起来笑道,不用这般,儿子自己走。

看着一家子成了这样,阿烁也哭了。

他上前抓住郑灿的手道,哥,你不知道,你误会母后了……

郑灿不理她,径自随着皇帝的内侍走了。

阿烁见我伤心不住,忙过来抱着我安慰道,母后不要难过,我哥只是一时难以接受才那般的。他去淮南以前就跟我说过,就等着回来建功立业了回来迎娶簌絨姐姐的,此番没了想头,他怎么能不伤心……

我抱着阿烁流泪,道,此番,你远嫁了,你哥哥也厌弃我了,我这一辈子,活的是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