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自知娘娘宫务繁杂,旁的事也不忍来叨扰,只是前儿个去银碗胡同收账的时候见了一样东西,臣妇瞧着不是一般的,特带来给娘娘过目。

她说着将一个盒子捧过来给我,我打开锦盒,赫然看见那枚再熟悉不过的独山玉佩。

莹润的质地上缠着明黄的流苏。

上头还用篆体刻着,郑字。

银碗胡同那里有咱们的一间首饰铺子,我前天去那里查账,不想见了这物件儿,我瞧着不凡,便拿来给娘娘过目。周夫人有些惶恐的道。

我叹了口气,道,咱们的交情这么多年了,你直说便是。

娘娘说的是,我昨儿问了那铺子里的伙计,伙计没眼色,只说是个好相貌的公子留下的,我又仔细问了这公子的长相岁数,听着倒像是咱们四殿下一般,我这才赶紧送来了,若是咱们殿下的东西,万不能流落在外。周夫人道。

灿儿的东西为何会到银碗胡同的首饰铺呢?

我虽猜了个大概,但还是道,这倒的确是他的,只是他将这个留下做什么呢。

那伙计说,咱们殿下看中了一把镶着红豆的绿檀梳子,才拿这个抵了。咱们殿下实诚,原本便是自家的,何须如此呢?周夫人笑道。

我也笑道,买东西给钱是天经地义的,只是他也忒不讲究,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抵了去,还劳累你专门跑一趟。此番多亏了你,不然也不知要流落到哪里去呢。

娘娘休如此说,咱们姐妹们的娘娘照拂才有今日,娘娘在宫里好了,咱们在外头才顺畅呢!

……

又说了一会儿,我才着人好生将周夫人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