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皇帝从门口进来见我发呆便笑了笑,兀自坐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
子润,还在生气吗?今日的事我听说了,并不只是阿烁的错处。你要姊妹和睦没错,也不能只让阿烁一味忍让吧。
见我不说话,皇帝接着道,戎蕙今日真是太不懂事了,上回她便故意给阿烁难堪,如今又这样出口伤人,也难为阿烁会生气。
容妃教女无方,朕已经下旨,罚她三个月的俸禄以示警诫。也好叫她知道,嫡庶到底是有别的。
我一时气血上涌,嘴里的茶水咽不下去,又呛住了,咳得停不下来。
皇帝见此忙着给我拍背顺气,我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呛的,一时竟喘不上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觉得手腕子又麻又酸的才恍恍惚惚地睁了眼。
原来是太医在我腕上施针的缘故。
皇帝在床边坐着,见我醒了赶紧握着我的手,问我如今觉得怎么样了。
我实在没有力气说话便只摇了摇头。
只见灿儿和阿烁在我床前的不远处跪着,阿烁红着眼睛低头不说话。
皇帝见我挣扎着要起身,这才将我扶起来靠在枕头上。
又从苏泽手里接过一碗汤药,一口一口来喂着我。
待喝完了,皇帝才温声道,子润,别气了,你适才快把朕吓死了。阿烁她知道错了,你刚才的样子,吓得她跟什么似的。
我看着阿烁,招了招手示意她到我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