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不想去麟趾宫,死拉硬拽都弄不走她,万般无奈我只好吓唬她,你不去,我明日便让各宫嫔妃都来欺负你,你不听话,我便不护着你!

听了这话,她才不乱跑了。

眼睛一眨要哭出来似的看着我。我却不看她,只吩咐了人备了轿子把她抬走。

直到他们把轿子抬走了,我看着才松了一口气,我敲了敲发酸的肩膀招呼旁边的小宫人道,去偏殿把你们苏大人找来。

小宫人应声去了,我才独个走进内殿颓然的坐在榻上,累得我连一口水都不想倒了。

苏泽挑帘子进来看了看我,便先去为我倒了茶,又问我那鞑靼的小公主可安置走了,我点了点头。

她一边给我捏了捏肩膀,才道,娘娘今日便这般劳累了,明日又是合宫觐见的日子,到时候怎么办呢?

着人告诉她们,我患了风寒,明日早晨不用来了。我想了想。

我闭上眼睛,歇了半晌,才想起苏泽刚刚正在给那两个孩子讲解经义来着。

那两个猢狲的功课如何了?

已经读完《中庸》了,如今在读《礼记》。灿儿还好,已经能自己写一篇文章了,我看着也颇有些模样,只是阿烁还不太上心,总是读着读着便睡着了。

阿烁显然是随了我,一点都不愿意读书。

但却天天只想着往上书房跑,想是觉得她哥哥天天去,自己也闲不住了。

郑灿如今也快十岁了,在我看来,那八股文策论什么的,也不是很要紧。

他一个皇子也不用参加科举,但是手无缚鸡之力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