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望着我,也不说话。

我无奈,只好让她跟苏泽一起站在旁边。

亥时三刻的时候宴席还在继续,我觉得实在乏的不行,本来我今日的精神头就不好。

晚上还得面对这么多鞑靼使臣和朝廷里的大臣多番周旋。

于是我便跟皇帝说自己身体不适要早些回去休息了。

更深露重,我带着苏泽和宫人们好不容易回去了。

刚进宫门口我突然一扭头,那女孩竟然亦步亦趋地跟了来。跟了我一路我都没有发现。

我问她,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她还是那样,只看着我却不说话。

实在没有办法,想是问她问不出来什么。我便让苏泽去着人将她好生送回去。

进了内殿我开始让人给我打水卸妆,好不容易卸了那凤袍身上才松泛了。

不想我正着白色中衣坐在榻上看书的时候,苏泽进来与我说道,那鞑靼的公主又来了!

十来个人看不住她,东窜西跑得那叫一个厉害。

反正就不回去,这回子又在外殿站着了。

我实在是疲惫得不行,真不晓得这丫头到底是要怎样?

你去,将她叫进来!我有些生气的对苏泽道。

因我睡前总要读书,所以内殿的宫灯总是明亮的。

尤其是梁上悬着的琉璃宫灯交相辉映着,照得仿佛那琉璃灯下的流苏也会发亮似的。

灯下的女孩儿就那样看着我,没有局促不安,有些坦然和硬气。

我仔细地打量着她,她眉眼是中原人那样温和的轮廓,却长得又是鞑靼人特有的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