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峙躲在屏风后,一面换一面问:“广陵住得可还习惯?”
“好呢。”裴爱道,广陵郡守府明显比王家差,与她从小长大的裴家差不多,反倒更适应些。
王峙进门时,就已见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广陵与建康不同,最大的区别,就是广陵经常下雨。平常别开窗户,不然风大。”
“啊?”
王峙换好衣裳,从屏风后出来:“这场冬雨,可能下到春天去。”
“那春天呢?”
“继续下雨。”
裴爱听了,眼神有些灰暗,王峙便想,将来到了春天,把屋内熏得热烘烘的,把广陵的花都搬到两人房中来。
裴爱却另起了一个话题,问他:“朱大户的事处理得怎样了?”
“差不多了。”王峙讲到这,忍不住讲抓捕朱大户时,朱大户和手下好笑的表现将来裴爱听。
裴爱听了发笑,道:“不仅仅是这个,下午时我听说了,说府君这趟回来,变得体羸气弱,不堪步行。”
王峙笑道:“那朱大户那边,还说娘子你肤脆骨柔,风吹即倒呢。”王峙正对裴爱,说着说着,竟抬手触摸裴爱下巴。
寒冬的空气突然变得炙热起来。
良久。
王峙微微偏头:“我待会还要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去哪?”裴爱音调都变了。
王峙便向她解释,朱大户这一被捉,宫里的朱嫔必会有动作,少不得派人来,他要去拦截。
裴爱问:“朱娘娘也要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