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让你看他夫人作甚!”朱大户先唾一口,而后感叹,“夫君都死了,她是该哭……对了,府君这种状况,郡守府对外有何说法?”
“说府君在家中待多了,广陵偏北,不耐严寒,以至体羸气弱,不堪步行。”青衣仆从说完,忍不住笑起来。
朱大户脸上亦挂起看好戏的笑容。笑过后,道:“那两人也该来领银子了,好生招待他们。”
“喏。”
主仆两人正说着,有另一仆从来报:“郎主,急急如玉令和玛尼妈咪——妈咪妈咪——”念名字时咬舌头,念了两回没对。
朱大户不耐烦:“够了够了。”
仆从纠正做自己:“急急如律令他们来了。”
两刺客皆戴幂篱,一个腰间别剑,另一个空手,步入堂内。
朱大户眯眼道:“怎么事情都成了,反而遮住面目?”
急急如律令沉声回应:“正因成了,愈发要尾巴干净。”
朱大户听了,心想有理,刺客遮面隐藏行踪,亦不易追查到雇主头上。
朱大户点头:“也好,事情总算是完了。”
急急如律令问朱大户:“既然完了,朱郎可以给银子了。”
“什么银子?”朱大户笑道,“我都没见到王峙头颅,怎知你是正成假成?”
“你方才自己说成了。”
“是,我是说过,但我没见着王峙头颅啊。”朱大户无赖摊手,“当初我买凶,要的可是王峙头颅。”
沉默只有三秒,急急如律令变了声音:“好,本官要的正是这句话。”右臂一振,“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