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深是个有经历的,又是个想闹王峙的,再问七八句,王峙含糊答了两三句,庾深立刻明白,嘘道:“当你破了童子身,却原来只是亲个嘴!”
接着,细细给王峙讲解,真正的人事,当如何如何,听得王峙面红耳赤,庾深却还在一旁鼓劲:“魔奴,房内拿出你赛马场和射箭场上的威武来!”
王峙的舌头突然就不利索了,说不过庾深,且一说他自己先羞,还怎么说?
王峙就一个劲自己灌酒,不消一刻钟,就大醉了。
庾深仍未闹够,在旁起哄道:“酒不醉人自醉啊!”王峙酒量一般,往常庾家喝酒,十有六醉,时辰晚了便留宿了。庾深给他单独备着一间酣睡阁楼,对外头一窗松竹。此时天色不早,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明显是留人迹象,庾深便问:“贤弟睡哪?”
若是照常,就命仆从给王峙铺床。
醉醺醺的王峙却嘟囔道:“睡家睡家!”
庾深对这个重色轻友的朋友连连摇头,命仆从驾着家中牛车,将王峙搀扶回王宅。
路上颠簸,吹了夜风,王峙的酒渐渐醒了,到门前已无需人搀扶,自己能行。冲天接上,问王峙要不要先偏房休息醒酒,王峙摆手,直入新房内。
第14章
裴爱早在屋内等他许久,见他带着一股酒气进来,兼带着湿风冷雨,当即命婢女生起炭火,让王峙好生歇息,自己则去给他做醒酒汤。
王峙伸手拉她,结果裴爱走快了半步,他手抓空:“你不必去,让他们去做。”做汤的事都是婢女来做的。
裴爱回眸,嫣然一笑:“我的醒酒汤,是家里祖传的方子。往日阿父喝得再醉,只需灌汤三口,便能完全清醒。”别人做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