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把锥刀往袖子里更深的藏了藏,魏知壑蹙眉道。
而跟随着他的一股风,带来些许腥味,秦安回道:“我来谢过郑道长这几日的照顾。”
走下石阶,魏知壑面不改色的说道:“我以已和他说过了,现在他在打坐,不便见客,我们走吧。”
随着他的靠近,那股味道越发明显,秦安颤抖着闭上眼。
是血腥气。
睫毛在微风中轻轻颤动,仿若是她纠结的心神。心中不断有一个声音告诫,听他的话,转身离开,沉迷在昨日烟花般绚烂美好的梦中。
慢慢睁开眼睛,秦安只看到他平静无波的视线,他冷眼旁观着自己的选择。
猛地提着裙子疾步绕过他,秦安一把推开了殿门,随后扶着门边干呕出声。
“本不想让你看这些的。”魏知壑叹道,声音中竟然还有些荒谬的悲悯。
大殿之中,神像座下,郑道长如同一滩烂肉般倒在血泊中。手筋尽断,而更可怖的是他微张的嘴巴里空空荡荡,不远处落着半截舌头。
秦安只瞟了一眼,就埋首不敢细看,可只那一眼就能记得这般清楚。
走到她身边,魏知壑伸手欲关上门,却不想他手腕刚抬起来,秦安就瑟缩着躲开。手指在空中僵了一瞬,魏知壑面色陡然变冷,一把拉上门后,强硬的按住了她的肩膀。“如今看清楚也好,让你早些明白,这次回到京城后会是步步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