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彧大约也想不到,他保命的先手,成了砸脚的石头,让他有苦也说不出。

“不过,皇上素来多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也是时候旧伤复发,闭门谢客一阵子了。”

两人都是一愣,贺烬现在就是半隐退状态,还要再休养?

寒江有些着急:“爷,好端端的为什么又要休养?现在东宫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您这时候退了,岂不是让他们蹬鼻子上脸?”

贺烬语气仍旧平和:“怎么会呢?太子殿下可不是穷追猛打,只顾眼下的人。”

两人都有些听不懂,谢润跟着看向陈彧:“是不是陈大人说了什么?爷,您确定他不是在骗您?”

贺烬考虑过这个可能,但终究还是决定冒险。

他将陈彧的话告诉了两个人,顺带说了自己的猜测,然后语气坚定的宣布了他要去一趟边境的消息。

两人这才恍然,休养只是个幌子,他是要趁机离京。

谢润一向斯文有礼,眼下却被贺烬这话惊得失了风度:“不行,绝对不行!且不说边境现在战火连天,十分危险,只说爷你眼下的处境,太子虎视眈眈,宗族各怀心思,就连皇上都对您颇多忌惮,若您离开凉京的消息一旦被走漏……”

他大约联想到了十分不好的事情,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就是万劫不复。”

贺烬垂下眼睛:“不至于如此,即便当真被人抓了空子,也不过是将爵位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