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只好去传话。

不多时马车踢踢踏踏走起来,寒江跳上车辕,犹豫了一下还是钻进了车厢:“爷,您说这陈大人是不是刚缓过劲来觉得咱们贺家不好得罪?”

贺烬摇摇头,他虽然不曾和陈彧共事,可毕竟同朝为官,多少都有些了解,这人锱铢必较,既然特意追到这里来看他的热闹,还提起了当初他不曾赴宴喝喜酒的事情,想必是记恨很久了,怎么会短短半天就想明白呢?

“大约是另有所图。”

寒江点点头:“奴才也觉得是,一看就不是什么透彻的人,只是奴才想不明白,他之前给您难堪,是图什么?”

这一点贺烬也想不大明白,可陈彧是太子的人,他的言行也代表了太子的意思,兴许是太子看他不顺眼。

他将荷包取出来,垂眼静静地看着,其实原因是什么不重要,难堪不难堪的也无所谓,陈彧做得那些并不值得他放在心上,他真正在意的还是太子。

如果说以往,还存在对方登基后和平相处的可能,那四年前的事就连这点可能都抹杀了。

他们之间,非要有个你死我活才好。

而眼下处处太平的大昌,也不需要一个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新帝。

马车很快停下,外头响起说话声,酒楼打杂的殷勤的迎了上来:“贵客请下车,马车您给小人吧,给您牵到后院去。”

寒江从车窗里探出头去看了一眼,陈彧已经下了车,正朝这边看过来,他连忙下了车,将贺烬扶了下来。

“贺侯,别看这地方偏僻,手艺却是一绝,你可一定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