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贺烬却迟迟没开口,寒江困惑的看过去:“爷?”
贺烬扭开了头,仿佛根本没听见他说话。
寒江愣了愣,悟了,这是自己刚才那些话太过现实,打破了贺烬的自欺欺人,把人得罪了。
若是以往贺烬大约就要黑着脸骂他了,可现在却只是不说话,装听不见而已。
寒江心里叹气,他有些难受,说起来宁愿贺烬骂他一顿,也好过这样忍着。
他说那话的时候也是知道贺烬会不高兴的,可他何尝愿意打击自家主子呢?只是不能不说,他总不能看着贺烬白忙活一场。
他没再烦贺烬,起身下了马车,却不过片刻就敲开了车窗,脸色有些古怪:“爷,他说之前做得事情的确有些失礼,想请您用顿饭当做是赔罪。”
提起正经事,贺烬便将刚才的矛盾放在了一旁,他抬手烧了名单和自己默出来的半封信,动作倒是不疾不徐,怎么看都不像是外头还有人等着的样子。
寒江觉得自己明白了:“那奴才去回绝了他。”
贺烬却在这时候慢吞吞开了口:“我去。”
寒江一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说……要去?”
贺烬将纸张丢进茶杯里,看着它们烧成了灰,这才开口:“既是陈大人做东,就请他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