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梨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陈敬如一定是听说了皇帝来看了贺烬,猜到了皇上和长公主都不会放过他,特意来演戏的,要是他们见了人,不管有没有做什么,这事都算是了了,谁都不好再追究。
可要是不管他,就这么让他在外头闹,明天满凉京就会传满了关于侯府的风言风语,不能伤筋动骨,却着实恶心。
毕竟除了他们,没有人看见贺烬伤的多厉害,他们只知道现在跪在门外的陈敬如可怜。
寒江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眼底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姑娘,怎么办?”
阮小梨看着贺烬,对方在麻沸散的作用下睡得很沉,难得眉头没有皱着,神情也很舒缓,只是惨白的脸色仍旧说明了他现在很虚弱。
“我记得府里有个谢润先生,你去请他走一趟。”
寒江一拍脑袋,这些日子贺烬要去看守城门,侯府的一应对外事务全都交给了谢润,忙的他脚不沾地,的确已经很久没有来主院了,寒江也许久都没见他,险些都要将人忘了。
他急匆匆去了,却没多久就又回来了,阮小梨有些惊讶:“这么快就解决了?”
寒江苦笑了一声:“谢先生是个读书人,对上蛮不讲理的武夫,实在是有力气也没处使啊。”
“人还在外头?”
“在呢,人更多了,谢先生讲了一堆道理,对方只是装傻,摆出一副憨厚的样子来糊弄人,还说先生欺负他读书少,百姓们看热闹倒是不嫌事大,一个个的指指点点,心里不知道怎么说咱们侯府呢。”
“先把人弄进来吧,在外头吵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