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布一块一块的扔,血水一盆一盆的倒,血腥味充斥着整座屋子,皇帝似乎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太医们都松了口气,动作越发迅速,终于再次将贺烬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阮小梨也跟着松了口气,抬手又给贺烬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已经是她不知道第几块湿透的帕子了,贺烬浑身滚烫,可额头的冷汗却一刻也没停下。

“太医,他什么时候能醒?”

刘太宁还记得她,回答的也算耐心:“怎么也得晚上了,其实他睡着比醒着要好一些,等麻沸散的药劲过去,有的他疼呢。”

刘太宁说的是实话,也是意料之中的话,可听起来仍旧锥子似的往人心口里戳。

阮小梨没再说话,只是又给贺烬擦了擦额头的汗。

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寒江急匆匆走进来:“姓陈的来了。”

这个姓陈的,自然说的是陈敬如那个禽兽。

阮小梨猛地抓紧了手里的帕子:“贺烬这个样子不能见客,长公主又在宫里没回来,府里没有待客的人,让他回去吧。”

寒江脸色有些难看:“他裸着上身背着荆条跪在门口呢,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还有一群蠢货起哄要咱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