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宁没敢再多留:“这个方子先吃着,过几日我再来看看。”

阮小梨有些过意不去,这老人家又不欠自己的:“不劳烦太医了,民间的大夫也是能看的。”

刘太宁看了眼贺烬:“贺侯?”

“届时我派人去请,太医这边请。”

门外候着的云水立刻迎上来,将一串上好的沉香木手串套在了刘太宁手上:“知道尊夫人信佛,爷从得了这东西,便一直留着呢。”

刘太宁摸了两把,忍不住点头:“多谢费心,以后有什么病症只管喊我……那老太婆最近可是看我越来越严,有这珠子,总算能换一坛好酒喝。”

云水连连附和,顺手关上了门。

可屋子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两人离开而温馨多少,反倒立刻就冷了下去,贺烬将一碗红糖水递给阮小梨,拖了把凳子在床边坐下来:“你要听太医的话。”

阮小梨捧着热烫的碗暖手,贺烬肯顺势而上,多少让她松了口气,她其实有些担心贺烬眼下对自己这副样子的喜欢只是一时兴起,兴头一过,便会抛在脑后。

可即便有这种担心在,她现在仍旧不能答应,必须要再拖一拖。

“我会让人留意房子的。”

贺烬不自觉往前探了探身体:“这么多人盯着你,你便是换了住处,也仍旧不得清净……阮小梨,跟我回侯府吧。”

阮小梨捧着碗的手微微一颤,心里却定了,贺烬终于再次说出了这句话。

她仍旧摇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