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日子到底算是什么呢?
她识字的时候,第一次写的是他的名字。
她亲手替他挽发。
她亲了他。
她拉着他的手让他一寸寸记住她。
她现在说,她不爱他。
那他呢,到底算是什么?
玩物吗?他于她而言,只是一个闲暇时用来打发时间的玩物吗?
沈淮清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他的身子已经气到发抖了。
因为他的手紧紧拉着她的手腕,所以宋南鸢能够感受到他颤抖的指尖。
颤抖吗?难过吗?屈辱吗?
或许都有一些吧。
她很快活。
他越是屈辱,她便越是快活。
那些缺失的情感如同千百支小溪、沿着她身体中的脉络汇入汪洋大海,宋南鸢的心跳声越来越大,犹如鼓点。
她知道自己在情感方面有些缺陷,变成哑巴的那一天,她似乎就没有什么感受悲欢的能力了,能够开口说话的那一天,她隐约感受到了悲痛。
可是如今,这股欢愉来得是如此的强烈,野火涛涛、轻而易举便裹挟了她所有的悲欢,莺飞草长、所有的爱恨悲欢破土而出在荒漠上扎根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