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是忘了她,或许也不是故意忘记她。
或许,是逼不得已。
可是那又怎样,他还是忘了。
这便够了,便够她恨他长长久久。
宋南鸢视线落在他颤抖的指尖,她笑了笑,嗓音缠|绵道:“公子,你如今的模样倒是好看了许多。”
“公子,松手吧,趁着我还没有生气,”明明做出了如此恶劣的事情,她的语气却还是如此烂漫天真,似乎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似乎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理所当然,“公子,等到奴家动怒的时候,就晚了。”
闻言,沈淮清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一些,紧接着他像是忽然反应过来,再次用力牢牢拽住了她的手腕,言辞飘忽道:“姑娘,你不是想要在下给你画画吗?”
“今日这画没画完,姑娘可不许离开。”
他右手拽着她,左手径直扯落发间的白色丝带,他抬手便把她的右手跟书桌支脚绑在了一起,将这带子打成死结以后,他才微微用力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他身量高挑、站在她身后抱着她,那模样就像是把她揽入怀中。
宋南鸢的视线落在自己被绑在支脚的右手上,她眉眼低垂、瞧着倒不像是动怒的样子,她唇角微勾、似乎是想笑,到最后她的面容上再次恢复了平静,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公子,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语气幽幽,倒像是一只吐着信子的美女蛇。
沈淮清并未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将她揽在怀中,下巴亲昵地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轻笑道:“姑娘,你不就是喜欢这样吗?”
而后他便自顾自胸膛贴着她的背,右手提着狼毫笔、重新在宣纸上作画。
他的身子很热,贴着她泛着凉意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