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娘,你明知道他身上脏,你还要去扶他。
这是为什么?
宋南鸢扶着沈淮清走进医馆,那大夫嫌弃他身上脏,不愿意让他躺在床上,只是潦草给他开了一副退烧的药。
“哪里来的叫花子,还不快走。”
那白胡子大夫厉声呵斥道。
沈淮清头脑昏沉,没有听清楚这大夫嫌弃的话语。
可是,宋南鸢听清楚了。
于是,这大夫只觉得周围空气骤然一冷,隔着面纱,他看不清这姑娘的面容,只是一瞬间,她的眼眸冷的像是万年寒冰。
“这便是妙手回春的大夫吗?”
“心若是脏了,这医术也没有什么用处。”
撂下这两句话,宋南鸢便扶着沈淮清离开了,离开前,担心他的身体,她还是按照药方配了这服药。
那大夫站在原地,不曾在意。
不过是两个蝼蚁般的人物,只要他这医术尚在,以后便不愁金银。
可是,如果他的医术没有了呢?
又该如何?
这个问题也不难,这大夫以后便会知道了。
重新坐上马车,担心这公子的伤势,冷月驾马一路飞奔,马车咕噜噜踩过青石板,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郊外的宅子。
扶着沈淮清到屋中躺下,宋南鸢便吩咐冷月去熬药,而她去打了一盆水,为他擦拭了一番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