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不是喜欢“自重”这两个字吗,如今便尽数归还给他。
宋南鸢垂眸暗自想到。
可是,他还是没有回答。
只是,他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骤然间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宋南鸢便右手扶着他的肩膀,左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滚烫,他的额头像是一块儿热炭。
他发烧了。
昨夜,这人到底是去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了?
宋南鸢掀开帘子,急切开口道:“冷月,我们不回去了,先找个医馆,这公子发烧了。”
事无巨细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宋南鸢才舒了一口气。
沈淮清依靠在她的怀中,他这皮囊生的真是不错,即便是发烧、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不过,他口中是在小声呢喃些什么?
宋南鸢凑近,只听见他无意识地在小声呼喊,似乎是一个人的名字。
“鸢鸢,鸢鸢。”
她觉得好笑,她可从未告诉过他名字,他如今是在喊谁?
心中气不过,她用手推了一下他,让他靠在马车上。他的身子撞在坚硬的马车壁上吃痛,沈淮清的口中无意识地发出一声闷哼。
马车坐塌下原是有个小隔间,里面摆放着一盏茶。
她笑了笑,右手提起青花壶,左手捏起一个青花茶盏,动作美轮美奂倒出一杯茶水。
这茶水放了一上午,早就是凉透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茶盏,没有半分犹豫便将这盏茶泼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