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辞离开后,温庭与陆子晏在庭院中坐下,屏退了所有下人。
温庭方才面对应辞的些许柔意瞬间消散:“陆子晏,你可知本王要与你谈何事?”
“下官不知。”陆子晏答。
温庭扭头,盯着陆子晏:“阿辞t 该知道的仇人都知道了,只有些人,不是阿辞不知,便可以心安理得,贤王已经惩治,该轮到陆府的,也迟早会到。”
陆子晏浑身紧绷着,闭了闭眼:“罪有应得,陆家无话可说。”
“陆家什么样,本王不在乎。本王今日来,只是来告诉陆少卿,他日陆家入狱,罪名自会安排好,你最好不要让阿辞知道,陆家做了什么事。她已经承受了太多了。”
温庭难得带了几分狠厉。
“她这辈子,都不会知晓。”陆子晏仿佛抽干了浑身力气。
他怎么敢让她知晓。
他该怎么告诉她,她最敬爱的陆伯父,因与应伯父同为将军而得不到重用,郁郁不得志,便勾结贤王,陷害应家,还以她作为筹码。
若不是某日撞到父亲与贤王偷偷会面,他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他总在思索,应辞鲜少出门,贤王何以起意,却原来是应辞来陆府玩耍时,被贤王撞见。
一切的一切,都开始于陆府,他怎么敢让她知晓。
冬至。
温庭陪同应辞,去了应家祖坟。
这是三年来,应辞第一次踏进应家祖坟,祭拜父母族人。冤屈不洗,她无颜前来,如今贤王伏法,应家翻案,她终于可以前来,告诉父母一声,可以安息了。
待应辞祭拜完毕,温庭拉起应辞的手:“应伯父,伯母,从今往后,阿辞会由我来照顾,请你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