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代真表情微妙:“你不会在他身边安插人了吧?”

“我用得着安插人吗?他身边的人都不怎么老实,出了他的院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那些埋怨爹和周家的话,有几个人不知道的?爹又不是老糊涂了,他都听在耳朵里,然后隐忍不发。等到哪天,爹忍不了了,后面有他好受的。”蒋若年露出兴灾乐祸的笑容。

“他病得蹊跷,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病了,不会是装病吧?”小桃眼珠子转了转说。

“你比真真聪明多了,一下子就猜到了重点。爹为什么对他不闻不问,知道他生病了,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想用装病的方法,逼迫周家来人看他。为了生病,他打开窗户坐了大半夜,这事还是他的小侍捅出来的。”蒋若年说。

穿着单衣冻了大半夜,蒋碧晨如愿地病倒了。当天早上发病,烧得人都昏迷了。贺念心疼儿子,于是发作了蒋碧晨身边的小侍,要把他打二十大板,再把他赶出府去。小侍惊慌之下什么都说了,嗓门大得外面的人都能听见。蒋青松刚好走到院子里,听得清清楚楚的,当场拂袖而去。

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府上下,连主子带下面的奴才全知道了。

生病中的蒋碧晨还不知道,贺念让人瞒着他,又派了人去周家,无非就是卖个惨,想让周祥过来看看他。周祥没来,派了个管家过来,送了人参等一些滋补的东西,废话说了一箩筐,就是没说接蒋碧晨回去。

蒋若年讲完,自己都笑了。

“他本来是装病,醒过来听说了周家的反应,一股火给憋得真生病了,一病就病了这么多天,而且脾气越来越古怪了,气不顺就整治下人。凡是在他屋里伺候的,哪个不是鼻青脸肿的?”

林申一直默默地听着,无语地说:“他是不是傻啊,这么对下人,他的名声就更差了。”

“他们一家都不傻,相反还精明着呢,就是用不到正地方。”蒋若年指着蒋代真的鼻子,用警告的语气说:“别搭理他们,他们就是狗皮膏药,粘上了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