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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用孝期的说辞,太后被堵得说不出话。可她心中明了,儿子不愿选秀的原因绝不是因为孝期。自温砚十四岁起,她便往东宫塞了一批又一批绝色佳人,然而却都被他借故遣散。其他皇子娶妻纳妃时,温砚依旧不动如山。直到现在,他身边竟是连半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

温砚病弱,太后也曾担忧过她的身体或许可太医皆说他并无任何问题。那么究竟是为何?除了担心以外,太后亦有私心,毕竟儿子身体不好,若能早些留下子嗣,她才能更加安心。

“既然如此,哀家想着现今皇帝身边可用之人甚少,倒不如将封地的亲王召回一二,皇帝以为如何?”

这话,敲打的意味明显。温砚自然听出来了,可他却淡淡一笑:“母后说得是。”

太后走时是带着怒气的,外头的宫人见了都不禁低头,生怕被怒火波及。温砚在御书房静坐许久,然后回了乾云殿。宫殿空荡,温砚面色渐白、心生郁涩。他的母后总以为他偏心柔太妃和若若,可作为儿子,怎可能不偏袒自己的母后呢?否则,郑胥岂能活至今日。

片刻后,他走到博古架前,怔怔望着上面的暗青釉瓷瓶,却没有挪动的勇气——

他明白,云泠不愿见他。

从前在东宫中亦有一条这样的暗道,不论他居于何处,第一件事便是要凿一条能与她相见的暗道。

温砚自认光明磊落,可是云泠,好似占据了他心头所有的偏执。

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