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天她翻郁珍珠的ins,看见郁珍珠那条缀着珍珠的红裙,或许她还不会将郁珍珠和猎人联系起来。
她的无数疑惑,都在郁珍珠那条缀着珍珠的裙子上看见了答案。
“珍珠是个好孩子,她没有做过坏事,是被其他人教坏的。”
郁棠莞尔,她说:“郁珍珠是连环凶手的恋人这件事,老夫人您从前不知,托我那封邮件的福,您现在已经知道了,对么?”
“珍珠她只是识人不清……”
“她是识人不清,还是杀人犯的帮凶,不该问我这个证人么?”
“住口,你名声不好,还想拖累珍珠!这件案子已经结案了!”
郁棠夫人抬手便想打她,郁棠抓住她枯朽的手,厉声说:“若不是心虚,何必这样着急忙慌地想要封我的口,你当然可以打我,可你该知道,你打的每个巴掌,价格都不会便宜,你付得起吗?”
不等郁老夫人回话,郁棠接着说:“可笑你一把年纪,竟然还糊涂不清,连杀女儿的真凶都分辨不出。”
“你什么意思?珍珠她是死于意外,她是替你挡灾死的,如果不是我才知道你知道那么多秘密……我不会放任你活到现在。”
把从谢兰因那里弄到的调查报告放在郁老夫人面前,郁棠朱唇轻启:“这是在谢兰因那里弄到的,当年的车上,有两处被人动了手脚,都是可以导致车祸的重要诱因。”
“你是何意?”
“这件事情,我曾百思不得其解,要杀死一个人,何必留下这么多错漏?”郁棠转身,反手支着桌子,“后来明白,老夫人你总说郁珍珠是替我死的,可若是还有想杀郁珍珠的人呢?”
“你什么意思?”
“和猎人过从甚密的,不仅郁珍珠一人,有人想杀我灭口,同样有人想杀郁珍珠灭口,恰好想对她下手的人,认错了车,在我乘坐的车上动了手脚。”
“这只是你的猜想……”
郁棠只听见她苍老的声音,如鬼魅般在审讯室里响起。
“你我之间门的确隔着仇恨山海,但你甘心看你的女儿枉死么?你这样容易便被攀咬出来,背后无人做局,你信么?”
眼前浮出郁珍珠的脸庞,老夫人苍老的面容上忽地绽出微笑。
“那又如何?成王败寇,我不信你这个白眼狼的话。”
“郁珍珠死前几天,订购了一套高级餐具。”郁棠神情冷淡,她徐徐地说,“真遗憾,老夫人你有这样的拳拳爱女之心,却没挖出自己的心肝供她享用。”
“你凭什么说我不爱我的女儿?你怎么知道当一位母亲失去女儿时的心痛?”
“死在猎人手里的哪一位,不是其他母亲的女儿呢?”郁棠的脸上浮出几分悲悯的神情,她俯身贴在郁老夫人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珍珠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我吐字清晰,老夫人听得分明。”说完,郁棠转身出了审讯室。
良久,郁老夫人仍呆愣地看着前方,她慢慢地靠在椅背上,苍老的面容瞬间门充满灰败的气息。
郁棠走出审讯室时,贺迟递给她一杯凉虾。
戴好墨镜和口罩,郁棠和贺迟两人并肩往外走,到楼下时,郁棠拨通了某个电话,轻声问:“报告结果出来了么?”
电话那头的人回她说:“明天给你结果。”
贺迟疑惑地问:“什么报告?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