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零动了动唇,神色有些软了下来。
“你,你们莫要给我演苦肉计。”
“是不是苦肉计,你拆开他身上的纱布一看便知。那些伤,有多少都是为你挡的,真是个小没良心。”帝后气得一拍桌子,独自走出后院。
殷零枯坐许久,见幽崇还在远处呆呆站着,终是咬了咬牙,将他带回寝宫。
她支开下人,怒目圆瞪地指着幽崇命令道:“脱!”
幽崇敛了敛衣领,一脸不解地看着殷零。
“零儿,青天白日的,等晚上……”
殷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手扯他的衣襟。
“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她的动作因为气恼而显得粗暴,不禁让幽崇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怎么了?”殷零一脸不解,低头看向他捂着的地方。
只见玉白的长衫透出绯色,原本光洁的肌肤上已缠满了月色的麻布。
麻布上血色尽显,甚有不少地方已和肌肤紧紧粘结。
殷零皱着眉想要解开,但凡用些力气,粘连之处就会带下小块血肉,让她忍不住地滑落眼泪。
“不疼,一点都不疼,你别哭。”他像曾经那般哄着殷零,让那晶莹的珠泪更加汹涌。
“都伤成这样了还来作甚?不会养好了再来吗?”殷零哭得险些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