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鲁。”风满袖睨他一眼,缩回手,不玩了。
在风满袖的精神图景里,他们可以毫无障碍地彼此交流,江豢还在笑,像摸黑猫头那样摸了摸风满袖的头发。
风满袖也是真的累了,江豢好歹还睡了半晚上的觉才惊醒,风满袖可是一整晚没睡,虽说有江豢的向导素在不停地滋养风满袖的精神图景,但睡眠到底是最好的放松方式。不过直接劝风满袖睡觉没用,这人偶像包袱太重,可能不肯在接受精神梳理的同时睡过去,所以江豢得想个迂回战术。
成年哨兵精神图景里的摆设基本是稳定且鲜少变动的,风满袖的精神图景是个方方正正的卧室,家具不多,角落里摆着个单人床。此时的江豢正骑在床对面的椅子上,和坐在单人床的风满袖大眼瞪小眼。
“我困了。”江豢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站起身,瞄了眼风满袖精神图景里的床,意有所指道,“小黑屋里没有床,我要睡这里。”
风满袖眨了眨眼睛,屁股往旁边挪了少许,给江豢腾出个地方爬上床。这一爬不要紧,原本只供一人或躺或坐的单人床随着江豢的动作幻化成了柔软的双人床。
风满袖果然不是普通哨兵,精神图景里的床也可以说变就变,根本不讲基本法的,当年写论文论证哨兵精神图景稳定性的研究生要是见到这一幕得被活生生地气死。
奸计得逞,江豢堪堪藏住个窃笑,拍拍身边空出来的地方,理所当然道:“你也躺啊,有什么事情等睡醒再说。”
江豢没睁眼睛,但也能感觉到身边那人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动了,窸窸窣窣地脱了衣服,同样钻进被窝。
风满袖明明平时那么敏锐,这会儿却笨拙极了,完全没意识到是江豢在诓他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