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筑工地的那场恶战里,江豢第一次看清了风满袖的实力,不是那种塔里的小打小闹,也与考试成绩毫无干系,那是纯粹的实战能力,还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高道德标准——在这场恶战里,风满袖一个人都没杀,要么卸关节要么巧妙地击晕,哪怕对手手里有枪,风满袖却还是最大限度地尊重了生命,把这些人的生死交给法律。
在回来的路上江豢一直在给风满袖梳理精神图景,哨兵强归强,强的代价也是很可怕的,江豢梳理得脸都快绿了,也才梳理完百分之三十。
按理来说这种s级哨兵应该由s级向导来梳理,只要风满袖招招手,有的是向导愿意为他前赴后继,但风满袖没有,还要江豢给他伪装个正常的屏障,做出两个人只是夜里偷偷溜出去玩又回来晚了的假象,不让任何江豢之外的向导碰自己的精神图景,一直到被关进小黑屋里。
江豢偷偷伸出左手,在左边比了个耶,他等了一会儿,一墙之隔的另一面,与他背靠背的风满袖犹豫地伸出右手,在同一个方向也伸出了两根手指。
江豢把数字换成六。
风满袖也换成六。
江豢换成中指。
风满袖也比中指。
江豢咯咯笑出声。
没有视觉,没有听觉,但江豢就是知道,风满袖和他比出了同样的手势。于是他再次心安理得地将精神力扎进风满袖的精神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