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酒量不好,以后不要喝那么多。”

叶景铄的声音很沉很轻,这句话听不出责怪的语气,反而不像带着任何情绪,仅是嘱咐他一样。

越舒微怔,回想今晚的变故,多数是他酒后惹出的闹剧,但如果不是酒精催化了他的神经,使他胆大妄为,服从内心,做了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恐怕他永远都不会有勇气对叶景铄坦白。

让叶景铄知道了,总比蒙在鼓里强。

叶景铄今天撇开他回家那时候,越舒真的慌了,如置冰窖,每一丝空气都凝滞不动,时间仿佛与某个瞬间重叠,他也是这么被丢在屋子里,地板冰凉,血液渗过手心,冷气灌进他嘶嘶作响的气管,但没人救他。

他还以为,连叶景铄都放弃他了。

越舒想到伤心事了,慢慢低下头,沉默着把药片就着凉水咽了。

空气一时有些沉寂。

“而且,你怎么全脱了?”叶景铄打破沉寂,端正着坐到床边,语重心长地看他。

又说:“你也热了?”

“……”

越舒愣了一下,几乎立刻明白过来,脸颊随即腾得烧起来。

他!他想什么呢,怎么刚告白就想着睡人家??

越舒耳朵都红了,关键叶景铄根本没那个意思,他在这儿想东想西的……丢人。

越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真是精虫上脑,还没开过荤就惦记着那档子事儿,倒显得像个猴急的小处男。

他刚才那么明显,也不知道叶景铄发现了没有,越舒觉得丢人,没脸在这儿继续呆了,他接过水灌了两口,水滴随着动作偶尔滴下胸膛,抓来睡裤迅速穿上。

他没等踏上拖鞋,视线不经意掠过叶景铄被遮挡在睡衣下的部位,隐隐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