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漆黑的大厅,不知所措,棉睡衣里闷乎乎的热息伴随着汗液, 越舒随手扯了一下, 剩下的扣子竟嘣嘣散开,迅速露出光滑的胸膛。

越舒索性横下心,脱掉上衣, 燥热确实缓解了不少, 心脏却仍像鼓槌一样砰砰直跳。

他突然冒出个疑问, 他是第一次, 但叶景铄是吗?

他和叶景铄做了一个学期的大学室友, 叶景铄不仅饮食健康、生活自律,他也从未见过那人夜不归宿,基本二十四小时都和他待在一起, 哪有时间找女朋友?更别说约-炮了。

但更以前的事他就无从知晓了,确认自己心意之前他不是没考虑过这些事,尽管他不知情,但不代表叶景铄就从来没谈过恋爱,叶景铄是纯gay吗,就没和女孩子试过?

而且刚才亲过了,越舒觉得叶景铄吻技很厉害,亲的他迷迷糊糊,超舒服的,不像是第一次……他也这么对待过别人吗?

越舒也知道自己纠结这个没意义,可一想到叶景铄对他这股深情也曾给过别人,他心里就酸酸胀胀,有刺儿扎在心尖上,说不上滋味。

喝醉酒的人大多分为三种,有些人酒量好,喝完比正常人还清醒。而酒品差的,爱耍酒疯闹出笑话,基本沦为酒精的奴隶。也有些人,喝完容易情绪化,大喜大悲,甚至会把平时不敢做的事都做了,身随心行,胆大妄为。

越舒一直想做第一种,可现实告诉他比较倾向第三种。

酒精逐渐麻痹涌上大脑,血液的细胞缓慢绵长,越舒每一个负面的情绪都被放大了,他瞎想一堆,自己把自己给刺激着了。

越舒低头吸了吸鼻子,把藏在被窝里的睡裤也给扒拉下来,全身就剩条内裤。

脱就脱,气势绝对不能丢,他不想让叶景铄看出他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处男。

叶景铄一进屋,就看见越舒裸-露着上半身,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

越舒平时不疏于锻炼,可无奈骨架不大,练不出精壮美男的腹肌,但肌肉还是很劲韧漂亮,有种介于少年和成人之间的美感,他手脚修长,下半身藏匿在薄薄的被褥里,却露出边角,月光映在白皙的腿跟,有种令人遐想的肉感。

叶景铄方才还灌了好几口冷水,此刻燥意上涨,瞬间吞没了冷意,血液都在隐隐沸腾。

叶景铄强压抑下心头的躁动,波澜不惊地走来,手里拿着瓶冷矿泉水,连带掌心的一粒药,递给越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