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
傅汀看见这人的第一反应便是认错人了,随即想到自己手中拿着匕首,想必那说话的另一个人该是照此人的吩咐去别的地方找人了。不若搏一搏,劫持那个公子,说不定能破了当下的这个死局。
“别动!”傅汀猛的从藏身的地方跃出,将匕首架到那人的脖颈处,压低声音道。
“你!”那人惊住,浑身大概是僵住了,盯着傅汀的脸看愣一瞬才惊恐道:“你是谁,要做什么!”
傅汀对视过去,却心跳停了半拍。那人生的实在好看,眼尾上挑,却不带春情,带着凌厉,不似背影看上去那般雅静。
倒也怪不得傅汀,他是个天生的断袖,对女人不感兴趣,偏喜欢男人。
移开眼睛,稳稳心神,他只是一瞬间的愣神,还不至于忘记自己如今在做些什么。
“你乖乖听我的话,等我出去我便将你放了。”傅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低沉些,显得凶神恶煞些,好唬住这人。
那人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一番,道:“好……好,你……要什么?可否先将刀放下。”
傅汀没对那人做什么。
原本傅汀是想从那人身上劫些钱财往别的地方逃,怎料那人一下船钱袋便被偷了,他和侍卫一路追着小偷才到了此处。
那人是个善良的,被挟持着见傅汀手臂裹着被血染红的布,还道自己船上有伤药,让傅汀到他的船上敷药。
“你不问问我的伤是如何来,便让我跟你去船上,不怕我给你招来杀身之祸吗?”傅汀厉声问,他不想显得他被此人这样轻易地说动了。
傅汀本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骤然出现的灭门之仇再深,再让他恨之入骨,也消磨不了身体上的疲乏。
近十日的风餐露宿,他太想念温软的床和热乎的食物了。
“怕有何用,你现在不也拿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吗?”
傅汀到底是跟着那人去了船上,拿匕首抵在那人的后腰上去的。那侍卫见了原本想上前,却被那人摆摆手示意不必。
其实你看,傅汀压根儿没什么伤人的心思,那匕首也是松松地摆个样子罢了。
船内装修精致,很是宽敞,想来那人应当是个富贵人家。
那人本被傅汀拿匕首架着脖子,后来路过人来人往的码头,架在脖子上到底太显眼了些,便改成了抵在后腰上。也是这样傅汀才注意到那人走路时有些跛脚,很是轻微,想必早年受过什么不可逆的伤。
那人就这样被抵着领傅汀到了他歇息的里舱,傅汀也自觉这样那匕首抵着人家不太好,不待侍卫开口说话便将匕首收回了剑鞘。
那人松松身体,示意傅汀找个地方坐下,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匣子来,取出上好的金疮药拿给傅汀。
傅汀伸手接过,“看不出你竟会随身携带这样多的药。”
傅汀单手解开湿透的破布,笨拙地将金创药撒上,却因为一只手不方便,洒出些许。那人自然地顺手接过放在一旁,从旁边接过侍卫端来的清水,仔细地为傅汀擦拭。“我身子不大好,药都备着些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