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岩打开文件夹翻看,说:“A级执行员都有希望,季 手下的那个队,除了陈巍,几乎全是A级。年终考核马上就要开始了,一定会有人让我们眼前一亮的。”
符老爹点头,李重岩的秘书进来把一份文件递给他,低声报告。挥退了秘书,李重岩转过身子把文件递给符老爹看。
“西藏那边有重大考古发现,北京的专家组成了科研队要去做实地研究,希望能得到时间局的后备保护。”
“哦,就是想找你要人给他们当保镖?”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
“嗯,有的忙了,各国的科研队都往西藏赶,我国西部顶上的第四空洞最近还不太平。”符老爹说,“你找几个过得去的执行员跟着吧,保险点,那地方本来就是天险。”
莫斯科中转站的病房中,窗帘上映出两个人的影子,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一落地就冻成了冰。
“他怎么样?”季 站在病床前问,医生抱着文件夹站在一旁。
“后脑遭受重击,没死已是奇迹。”医生的语气有些凝重,像窗外的雨,“能不能醒过来还难说,另外有90%的可能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失忆,或者其他不可控并发症。”
季 垂首沉默,医生注意到他面色苍白,眼下有很重的阴影,眼眶泛着红色。半晌,季 在寂静中坐下,听着绵延的雨声说:“我知道了,谢谢医生。他会醒过来的,也许就在明天。”
医生叹息一声转身离开,病房中只剩下季 孤独的身影投射在窗帘上。他轻轻握住符衷温凉的手,看着两人的手指长久地出神,一行寂寞的泪水从酸痛的眼眶中落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就像是一种本能。有种激烈的情感在胸腔中爆发,然后眼泪就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
魏山华的电话打进来,说他两天后来把人空运回基地。
季 把手机放在一边,扭过头看向滚着水珠的窗外,他在黑夜中看到了克里姆林宫的塔尖。
这次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看。
符衷做了一个梦,梦里万山险阻,一条栈道从峡谷中穿过,下面是奔腾的大江,怪石挡在水道中,震起巨大的水花。他和谁一起过栈道,顶上的天空是他从没见过的绿松玉色,陡峭的崖壁上长着红色的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