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道淡淡道:"麵餅吃多了,有點熱。"
盧蔚然道:"這只是麵餅而已,現在又沒有太陽,蠻涼的。"
琴宿跟馬兒一起上岸,撈起地上衣服穿上,鍾離道不在回話,自己溜回車上,盧蔚然道:"這不是恢復的挺好的,都能自己上車了。"
鍾離道倦怠的掃了他一眼,琴宿繫好韁繩,扣扣車壁,示意要出發了,盧蔚然跟鍾離道插科打諢一下,繼續一路無話的各自安頓。
琴宿自己坐在外面駕車,身上有點濕,便將衣衫敞開,盧蔚然見麵餅還剩一半,便掀開簾子拍拍琴宿肩膀道:"你把他吃完吧!"
琴宿伸手去拿,那條被長風掛在脖上的方印晃動,盧蔚然見撞道:"這是什麼?"
琴宿咬著麵餅,單手打著:"他人贈送之物。"
盧蔚然知道他這個人絕對不會收他人餽贈之物,要不是對方是很親近之人,不然就是將死之人,遺言順帶讓他做一些很難應付之事,這就是這種傻瓜設定會幹的事。
盧蔚然知道鍾離道不好惹,再者他身分頗高,不好隨便調侃,很有可能會搞到自己,便將目標轉向琴宿道:"阿宿,這方印感覺是信物,不會哪家姑娘給你的定情物吧?"
琴宿在見到長風後想起很多事情,尤其是鍾離道受傷躺在chuáng上,他記起來一些斷斷續續的過往,他想起百年起,的確救過一個男人,那人將方印給自己說以後女兒替他以身相許,雖然說是救,那人重傷不治,隔日天亮前就過世了。
若是說婚約,自己當時也沒拒絕,好像說了一些安慰的話,把那是當成對方傷重的囈語,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