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情好呢,谁知道他……”哼,莫名其妙。
绿烟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觉得陆世子好像也有些生气。”
双画摇摇:“你这个傻丫,陆世子会生气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绿烟想许久,突面露惊恐,“哦,明白。可是是按照……”
“你别说。”姜芫深吸一口气,认真道,“绿烟,你真的会错的意思,真的没有让你剁……没让你废他。”
绿烟小脸一白:“是做错。”
“没有怪你。”姜芫只是觉得男主有些小气。
但转念一想,男主一个古代土著,看到未婚妻和丫鬟商量对陌生男子做那种行为,不能接受也实属正常。
双画心知自家姑娘又想岔,不禁有些同情未来姑爷。
暮春时节,天气已经开始热,即便已经到午后,也不见凉爽。
陆维景回到府上,已一身的汗,紧紧贴里衣,很不舒服。
一进院子,他就吩咐人准备热水,算沐浴。
刚沐浴完,发未干,就有人隔房门禀报:“公子,夫人请您过去。”
“知道。”他摸摸发,随意用布巾擦几下,穿上外衣去沉香苑。
魏氏穿牙白色绣兰草长衫,丁香色马面裙,梳精致的发髻,戴宝蓝点翠珠钗,正和身边的丫鬟闲话,看起来富贵又优雅。
陆维景笑行一礼:“母亲。”
魏氏瞧见他未干的发,蹙眉道:“发还湿,怎么就过来。又不急这一时半会,你派人来知会一声不就行?”
“横竖天气热,不妨事的。”
“那也不行,万一染风寒可怎么好。”魏氏一边招呼他坐下,又吩咐人拿布巾他绞发。
“瞧你这是刚回来?”
陆维景道:“是。”
“是哪来?”
陆维景一怔。
母亲不是那种喜欢事无巨细把子牢牢攥在手中的人,素他去哪里,在做什么,何时回府,她鲜少过问。今天意把他叫来问这些,还是一次。
魏氏笑的揶揄:“怎么,不能说?”
面对母亲,陆维景不好说谎,只能如实道来。
当,他略过那男子藏身姜芫马车那一段,否则对她的名声不好,也会让母亲心存芥蒂。
听完后,魏氏点点:“那孩子倒是个孝顺的,只是没想到你会暗中送她回去。”
陆维景面无表情:“顺路而已。况且,母亲你也知道,镇北王余孽在京城流窜,奉陛下之命暗中巡查。偏偏她是名义上的未婚妻,难保那些人不会用她威胁,不想连累她,送她安全回府本是应该的。”
“你这话说的不诚实。”魏氏吹吹茶,“别以为素不过问你的事,就什么都看不来。你不在意的人,何曾会这般用心。”
“母亲多心。”
魏氏叹口气:“前段时间你心事重重,心情时好时坏,也是因为她罢?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咱心知肚明就好。”
陆维景沉默。
魏氏拍拍他的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真的对她改观,还是……”
不等她说完,陆维景便沉声道:“只是觉得她就像完全变个人。”
他和姜芫也是自幼相识,即便长大后没见过几次面,但外面关于她的传言他也听说过,偶尔听到陆蕴秀提起她,也是鄙夷不屑的口气。
他知道姜芫是被西宁侯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和端庄贤良沾不上一点边,说她娇蛮都是夸她,更何况她为嫁他设计他和她一同落水。
他应该是讨厌她的,可自落水后再见到她,发现她和传言描绘的大为不同。
而且,他发现他实在难以厌恶她,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不自觉的就想帮她,就像是他欠她的。
这种感觉奇怪。
魏氏明白子的心思。
想必他是动心的,但又介怀姜芫以前的所作所为,更恨自己不争气,自己跟自己闹别扭呢。
只是这种事,旁观者看的再清楚也是劝不得的,还得他自己想通透。
“横竖这门亲事你是退不成,将来你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难道要一直这么别扭?”
夜风徐徐吹拂,陆维景拿书站在窗前,足足一刻都未翻动一页。
瑞兴在门外踟躇许久,才决心进来扰。
“公子,那个人如何处置?”
“亲自去审问。”陆维景不想再纠结,刚好用此事转移下注意力。
他这样做可不是为济世堂主持正义,只是想物尽其用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