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程被人扶着,别人怎么说她便怎么做,一个人孤独地完成了整场婚礼。

这江府家底深厚,礼节繁琐,十分地浪费时间,等她跟个提现木偶似的完成全部事项时,天已经黑了。

江府家风也开放,新郎不在,竟让容桑揭了盖头和宾客互相敬起了酒。

这漫长的一天里她不仅做完了自己分内的事情,还将新郎倌该做的也一并做完了,让她一时半会儿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嫁人还是在娶人。

还好有铁蝉在一旁时不时帮衬着,帮她将杯中酒到换成白水,又打晕了好几个人掩饰成醉倒的样子,不然她那手臂上的伤只怕中途又得复发一次。

好不容易熬完,她被人送回了喜房,还没进门便远远听到屋内传来了一阵阵女子的娇笑声,在这寂静夜晚中分外扎耳。

容桑又转头看了她身旁的婢女一眼,想看看她反应如何。

婢女低着头,业务能力很强,这么诡异的声音中,她只专注地盯住自己鞋尖,也丝毫不关心容桑的反应。

容桑满脑袋的诧异在此时到了顶点,她到底是来了个什么地方?

莫不是这江府少爷是个整日沉迷美色娶了十八房姨太太的废物点心?

废物点心也比江归晚好。

她心里认了,看着来时被堵得严严实实的门口,抿紧嘴唇,抄起一个扫帚径直往房间走去。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房内几名漂亮女子围成了一个圈,身体前倾,跟看宝贝似的堵住了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