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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府的赈灾还在继续,大多是明面上的“粉饰太平”,柏砚一早就将这些圆过去了,大当家没有太过在意,此时他正坐在知府府邸,喝着方知府的好茶,脚边是方府的美婢,底下方粤满腔怒火,却碍于手边无人只能忍着。
也是现在,柏砚才知道为何方粤分明是有一支小舅子带的兵马,结果却沦落至此。
说来也是唏嘘,任是谁都没想到,方粤算计了这么多,最后却是因自己的好色毁了好事。
他自上任至今,敛财是一方面,强抢美妇也是最喜欢做的事,可万万没想到,月前他抢了一个去上香的美娇娘,不仅抢了,竟还狼性大发将其在寺庙山脚下给欺负了。
而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那小舅子的心尖人。
二人早就表了心意,只等择个良辰吉日嫁娶,可没想到女子好巧不巧被方粤给玷污了,那女子一时想不开,索性跳了河,最后捞上来时已然没了气息。
经此一事,方粤那小舅子彻底恨上了他,别说二人合起来对付柏砚,方粤都险些被弄死,若不是多疑留了个心眼,他哪里还有命找上过云寨。
为了得到大当家的信任,方粤连家底都掏了个干净,房契地契卷了给他。
柏砚得知这些时只余一声冷嗤,自作孽而已,不值得同情。
翌日又下起了雨,柏砚起了个大早,他急匆匆就要出去,碰见大当家在花厅。
“柏大人这急匆匆的要去哪儿?”大当家手里拿着茶盏,旁边还放着精致的点头。
柏砚看了他一眼,“雨势太大,我得去亲自去瞧瞧才放心,那些米粮不能沾水。”一字一句从容,大当家盯着他,“当真?”
柏砚一点也不慌乱,自若开口,“大当家不信?不若随我一起去看看,毕竟待雨停后就能往过云寨运送,如今提前清点清点也正常。”
大当家眯眼看他,“柏大人当真如此想?”
“自然。”柏砚走过去从盘子里取了一块点心,又自顾自倒了茶水,“大当家总是这样怀疑可不好,我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一旦交付信任,便不会再往后看。”
松松垮垮的衣衫遮不住大当家虬结的肌肉,柏砚一边说话一边还有工夫胡思乱想,他回忆着萧九秦颀长的身形,忍不住想他那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裳下是否也是这样紧实的肌肉。
不过转瞬他又否认,萧九秦那厮就是再讨人嫌,也是这蛮汉拍马不及的,没得那这土匪头子去埋汰萧九秦,被他知道了又是得生气。
可怜这过云寨大当家的,在柏砚眼中,竟是连萧九秦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的。
柏砚一心二用将大当家的给敷衍过去,虽最后还是“被迫”带了俩监视他的土匪,他也无所谓,撑着伞往储存粮食的地方走去。
外边雨下得大,没什么人在,跟着柏砚的二人走着走着就起了旁的心思,“柏大人,雨这么大,您身子金贵,不若我二人去就行了。”
他们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柏砚都看得明白,不过就是想趁着这机会私藏些,反正也极少人知道到底有多少。
柏砚闻言看他们,挑眉,“倒是有些小聪明。”
二人被挑破了心思也不觉得尴尬,厚着脸皮笑,“大当家虽大方,但毕竟还是有私心,我二人不求太多,只尝些甜头就好。”
柏砚笑了。
二人微愣,“柏大人笑什么?”
“不是笑你们……”柏砚说着努嘴,示意二人往后看。
二人莫名,顺着柏砚的示意往后看,就见身后不远处一个巨大的鹰……不,那绝对不是鹰,瞧着也忒大了些,而且……下一刻竟朝二人飞过来了。
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总是直觉支配动作,二人作势就要跑,柏砚轻轻伸脚,“嘭!”二人慌乱之际根本没有注意脚下有人使绊子,毫无意外地扑在柏砚脚下。
“松花,乖一些。”柏砚声音温柔至极。
脚下二人吃惊地抬头,就见那偌大的“鹰”凶猛地飞过来,最后却在柏砚身旁的破木架上落脚,温驯地收起庞大的翅膀,任由柏砚轻轻抚摸。
“柏,柏大人,这……这这是……”
“隼。”柏砚垂头看二人,“它不会啄你们。”
“嗯,嗯嗯……”二人附和点头,好歹松了一口气。
但是柏砚下一句让二人险些气死,“它挑嘴得很,你二人还入不了它的嘴。”
分明就是一句极轻狂的话,偏偏从柏砚的嘴里说出来就让人很难不信服,那隼庞大的身躯叫二人畏惧,伏在地上都不敢动。
柏砚摸够了松花,才像是想起二人似的,脚尖踹了踹其中一人肩头,开口,“不该是你们的就不要贪图,别到时候费尽心机得到也没命花用。”
话里带着提醒,可没等二人开口,旁边拐角忽然出现一人,身姿颀长,凌然正气,“柏大人永远是说的比唱的好听,这教训起人的架势到了这永州府也还没变。”
柏砚早在这人出现时就变了脸,他像是完全不在乎这人的冷嘲热讽,一开口就是满心的诧异,“萧……侯爷,你怎么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柏砚:松花,你来了!(摸着隼宝的脑袋)
松花:(往后看),娘,我爹也来了
萧九秦:儿砸,让开,多大的人了,还让rua你脑袋!感谢在2021-04-2000:13:552021-04-2123:51: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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