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头,却是个龅牙、红鼻头、带大黑痣的男人,吓得双鲤一脚踹牛屁股上,车夫驾拉不住,当即翻了车。
吃了一脸土的小丫头从地上爬起来,委屈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好的俏公子呢?”
“什么俏公子?”
身后有人应声,声线粗沉,伴有一丝少年的清丽,双鲤只当是哪个不开眼的臭男人看自己吃了灰,揶揄笑话,转头指着人鼻头:“俏公子就是……”
双鲤瞪大眼睛,半晌抖不出后半句。
眼前这位,梨涡带笑,俊逸雅致,可不就是。
这时,公羊月同晁晨打后头来,顺着那人话往下说:“是啊,什么俏公子,这不就一小姑娘。”
稍稍有些江湖经验的,只要不是足可乱真的男生女相,亦或者女生男相,总是轻易辨出男女,话本子里写的,也就哄一哄酸儒书生,或是不谙世事的大家小姐们,眼前这个,显然养在深闺。
玄蝉只以为自己装得天衣无缝,哪料到被人一嘴道破,面上生窘,当即操着那粗声嗓回头反驳:“这位公子真会说笑,在下……”
话未完,只瞧人倒抽一口冷气。
帮着车夫善后,且缓过一口劲来找双鲤“算账”的王谧将好望过来,两人看了个对眼。眼瞅着他嘴唇翕张,将要唤出关键字眼,玄蝉大力拨开身前堵着的人,疾冲过去,五指张开,朝人嘴巴上堵——
“别,别说。”
王谧向后躲,堪堪喊出名讳:“公,公主?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