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上门提亲

她谋 南北制糖 1515 字 16天前

采英过去对木漪并不良善,而他对木漪之外的任何女人都没有恻隐之心和怜香惜玉一说,因此动起手来毫不手软。

见采英露出牙眯眼蔑笑,并不答话,便将五指在那脖颈上渐渐合拢。

手下人的声音一下便变了,舌头抽直,额上青筋暴起,嗓子里憋出嘶哑的“呜”声。

谢春深看着她的濒死之状,轻轻挑眉。

无情到可怖。

“你早就该死了。”

他手上不停,又低下头垂着眸,似在思索是否要在这个地方,这个关节解决了木漪的生母。

采英眼前已团团黑,眼球突出,脚下不断蹬地,还在拼命挣扎。

谢春深烦了,另一手搭上去,好将她脖颈直接捏断。

匆忙推开的门将此举打断。

光亮突增,恶行被显露无遗,他猛然向柴房门处望去。

见木漪站在那里,胸脯随着呼吸明显起伏,她身着油绿色黑雀红羽刺绣的冬衫,身上佩戴的珠玉和璎珞层叠,像一座风浪吹浮的灿漫春山,而且每往里走一步,便会发出风吹山岗,万花同艳的清音。

恰巧了,谢春深所着的也是油绿。

采英脖子上的桎梏一松,她活了过来,吐出痰,口中如兽类在低吼,但又因睁开眼后,看见那来人而停止。

站在光里的人,耀眼光鲜,亭亭玉立,与那个肩上挑担的野丫头相去甚远,甚至是毫无相同可言。

采英大张着口,呆滞错愕,显然是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

谢春深无奈站起来,去看她的眼睛,质疑:

“你还要护着她?她在你幼年可曾做过你一日母亲,给你安慰,烧你吃食,助你学业?

在荆州,她让你当众难堪,今天还差点毁了你的生辰宴,让你名誉不保。”

他说完,木漪也已经走到他面前,她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鬓上挂的步摇都往后垂去,露出了一张完整的脸。

胭脂覆红,眸色黑的摄人,那里面,有藏在冷山洞穴里的,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悲伤。

他方才戳到了她不想面对的痛处。

意识到这点,谢春深默了两瞬,因此处没有别人,他便怜惜地摸上了她的脸:

“对不起。”

采英瞪大了眼睛,口中咿咿尖叫起来,像是不能接受谢春深触碰木漪一样。

她越是如此,木漪反而越要任他摸个一会儿,可她声音实在过于尖细难听,吵得二人都耳鸣。

木漪微微皱眉道:“你先出去,让我跟她单独待一会儿。”

谢春深随意在她鬓边一吻,也沾染上她身上浓郁香气,踏步出去,为她们带上了门。

木漪方转过头,地上被绑的采英便梗起脖子,朝她哭着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