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父女情深

她谋 南北制糖 1690 字 16天前

唇齿相碰,热度惊人,衬得地道周围越发黑冷。

她身上热极又冷极,一片纷纷乱乱的残花景象。

才下一点推力,腰下那只手握便更紧,似要化作铜墙铁壁,将她揉进他身体里。

这一下,木漪不打算再忍了,张口就咬他。

血在二人口腔中弥漫开来,他又在急促的呼吸里,伸舌将血味儿吃了干净。

木漪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哼,长时间的仰头,让她有些难受。

他听见这声,含了她滚烫的舌尖一下,幽夜的光里拉扯出一条泛白的粘腻的银丝。

一吻结束。

可呼吸仍未缓下。

这一次她竟也没有伸手打他,两个平日口若悬河的人,此时都静静地怔在原地。

谢春深一手仍搭在她腰后,细细摩挲,暗中低眸,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良久才等来她的第一句话:

“谢春深,我父亲出殡之日你未曾来恭送他一程,亦未递上一株香火。

这个仇我会记一辈子,在这件事上,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他低声道:

“我不介意你恨我。”

两人也只有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里,能抛开平日里的针锋相对,多几分纯粹的坦然。

“对,我恨你,”她眼眶里有些湿,好在此处昏暗,掩盖了她这种因他而起的脆弱,“所以你以后,都不要再对我做这种举动。”

他沉默了一下,直白道:“想吻便吻了。”

“我说了,我不是你可以随便对待的女人!”

他又重复了一句:“我知道。”

再说下去,纸包不住火,话中糜意就要说破了。

木漪突觉有些无力。

是,他主动朝她走近了一步,可却更让她看清了二人之间的距离,木漪顷刻间便硬下声道:

“你走吧。”

声音听来低颓。

“小舟——”

玉牌丢来他身上,她再次用言语将他推开:

“你不该叫我的幼名,日后仍唤我木芝。”

“……”

来来回回,二人的关系像深林内的沼泽,陷入后拔出颇为艰难,挣扎中又难免沾染一身对方给予的污垢,烙印上彼此身上的影子。

也就是说——他好像“爱”上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