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夜半,四下寂静,只余风声呼啸,树丛里,祁涟正为解决了生理问题而稍感轻松。
渐渐而来疾奔的马蹄声和马车压过落雪的声音却打破了此处的宁静。
月光皎洁,虽是深夜,祁涟也能看清院中的情形。
很快,离着树丛不远处的院子中便停了几辆马车。
周围一队骑着马的黑衣人,个个腰上带着刀,行动之间迅速且安静,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
祁涟一看呼吸便是一紧,心里也是一个咯噔,再不敢动作。
这厢左安勒了缰绳,动作轻盈地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来到为首那马车旁边,恭敬地开口,“公子,此处靠近旭阳山,所居的庄户人家不多,提前来警戒的兄弟说,这里只有这间破庙可以暂时歇脚。今夜咱们是否就暂居此处?“
“可。“
短暂的一声从封闭的车厢内传来,声音是银瓶乍破、初雪消融般地清冽,偏又带着一丝丝倦怠之后慵懒的意味。
听见车中人的吩咐,余下的人都迅速动作起来,一队二三十个高壮男子没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