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喉咙发干:“什么时候搬?”
牛奶太热,陈谴只贴着杯沿抿一小口,上唇沾上奶白的一圈,他伸舌舔去:“说不定。”
徐诀问:“那这间屋子怎么办?”
陈谴不冷不热的:“留着,你继续住。”
这些天徐诀持续走在低压边缘,感觉自己第一次追人就出师不利,反而把人推得越来越远。
他摸出裤兜里签字过的请假条,说:“陈谴,我明天下午就出发去考点了,大后天才回来。”
“行,好好考。”陈谴盯着电视屏幕,眼睛不带转的,“徐诀,那个捷克狼犬跟你好像。”
还处在幼年阶段的捷克狼犬不服管教,拼命撕咬束在身上的皮带,得了自由跑到雪地里撒欢,没留神就滑了一跤,看起来有点傻气。
阳台门没关,风拂进来把没压好的请假条吹地上了。
徐诀没捡,道:“你不就是想说我傻么。”
面对近在眼前的分别、陈谴若即若离的态度、不被重视的十八岁生日,他受挫、难过、遗憾,掺在一起搓成一股无名的火。
最后,他捻起一颗胡桃仁朝台面狠力一砸,起身碰了衣服走去浴室:“我去洗澡了。”
浴室门砰地合上,陈谴嘟囔道:“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