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经过沙发没坐,径直上阳台将外套扔洗衣机里:“困了怎么还不睡?”
陈谴知道徐诀想听自己说不睡是因为等他回来,陈谴偏不说,只把手边的空杯子一推,道:“想喝热牛奶。”
徐诀没辙,乖乖回客厅拿上杯子去给陈谴冲奶粉,添两颗方糖,汤匙搅开,他端着冒烟儿的杯子到茶几前。
搁下杯子时徐诀的视线被一旁的挂件吸引住——就是个普通的调色盘图案的挂件,挂件的钥匙圈上还扣着枚钥匙。
他怔在那,维持着弯腰的姿势,没记起屋里有跟这把钥匙配对的门锁。
陈谴把嵌在壳里的核桃仁抠出来:“闪开,挡住我看电视了。”
徐诀没闪,指着那枚钥匙问:“这是哪的?”
陈谴剥完核桃了,餐巾纸上堆了满满一小山,他拽过垃圾篓将碎壳往里拨:“新房钥匙。”
徐诀错愕,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不是说不会搬吗?”
“我可没说过。”陈谴没藏住笑,“你先坐下,把核桃吃了再去洗澡。”
搁平日别说剥核桃,陈谴给自己递瓣橘子徐诀都能乐上半天,此时对着干干净净的核桃仁却乐不起来,拈一颗嚼了,硬,再咬一颗,涩。
像他这一刻的心情。
陈谴的心情和他截然相反,捧着热牛奶,上半身舒服地陷进沙发靠背,两腿搭在茶几上,以一个完全放松的姿势看纪录片里冲主人撒娇的大狗。